事,便是想见良人最后一面!”
……
叶腾久病半年多,咸阳各类医师将叶府门槛都踏破了,秦始皇甚至派太医令夏无且来给他诊治,然而都无济于事。
烛光映照下,昔日的强势老头整个人形容枯槁,呼吸微弱,眼看就要灯枯油尽。
当他艰难睁开眼里,就看到了榻边的一团黑影。
“妇翁。”
黑夫凑了过来,叶腾却又疲倦地闭上了眼,他只能轻轻地唤道:“妇翁,是我,是黑夫,我回来了!”
隔了良久,叶腾才再度睁眼,瞧了黑夫一眼,胡子一抖一抖地说道:“是黑夫啊,难怪不管我睁眼闭眼,都这么黑!”
黑夫哭笑不得,这叶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埋汰他,却听叶腾问道:“子衿呢?”
“妇翁,方才就是你让子衿出去,说是有话要单独对我说。”
黑夫十分无奈,看来叶腾真是病糊涂了,这样的对话,一刻前已经有过一次了,等他安顿妻子在外休憩,再回到病房中时,发现叶腾有睡着了,他只得在这坐了许久。
“是这样啊……”
叶腾叹了口气:“老夫到底要与你说什么来着?嘿,想不起来了,你先说吧。”
二人两年未见,虽有书信往来,但还是不如当面讲来得快,于是黑夫便挑着紧要的说,将海东得胜,南方出事,自己被秦始皇封为伦侯这一系列事情简单扼要地告诉叶腾,一边还要注意老头别又睡过去。
叶腾只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得知黑夫做了“昌南侯”,才一下子精神起来,骂道:
“老夫劳碌一生,有灭韩之功,死到临头,才得封关内,你不过三旬出头,竟也能称君侯?真是,真是……”
一边说,还一边剧烈咳嗽,声音可怖,像是破鼓发出的垂死挣扎。
黑夫连忙为其抚背,笑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