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士人,语言相通。
这是船员们数月来第一次听到夏言,不成想却是敌人,真让人哭笑不得。
他们一问才知道,秦朝大军已逼近沧海城,距离此地不远了……
活下来的四十多人,最后七绕八绕,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在海岸附近巡逻的舟师。发现他们时,一个个瘦骨嶙峋,在海边拼命挥臂,甚至有七尺男儿当场哭了出来。
事后想想,这群人四个月里经历的种种故事,都可以编个海外探险记了……
也多亏了船员们提供的信息,黑夫他们才得以在地图南部标上了“马韩”二字。
“沧海君奔于东濊、马韩之间,但并未走太远。”
指着江华岛东边的地域,黑夫知道,这就是后世的汉江流域,名叫“汉城”,后来改为首尔的地方……
大体范围能确定,可具体在哪,就无人可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秦军扑空后匆匆撤离,沧海君便能卷土重来。
“届时,他可以在海东大肆宣扬,不费一兵一卒击退秦师,必然声望大躁,加上六国人士相助,我唯恐,沧海君以后要称霸东濊、三韩了……”
非但未能扑灭“谋逆”,反而让他们进一步坐大,早早在半岛上创造一个与中原敌对的新政权,那真是罪莫大焉了,黑夫可不想当历史的罪人。
“监军之意是,大军就要在此岛驻留?”
扶苏皱眉,虽然物资还算充足,但没有人比扶苏更清楚这支军队的状态:强弩之末不能穿缟!将士们的体力、精力、士气,都已在过去半年的远足中耗尽。
满番汗的营啸就警告,即便是热心功爵的关中士卒,听闻仗打不起来时,甚至都暗暗松了口气,开始乐观地考虑回家的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秦军的士气,早就枯竭了。
若现在告诉他们,要在此地过冬,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