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去强攻黄县、腄县?那岂不是更难,又或者是下密的盐场?”
田都表示不解,在他看来,虽然夜邑的反秦力量大不如前,但却是胶东最好的地方了。
他很明白,短时间内,胶东郡召集的军队,无论如何也大大超过他们,而且不论是郡守黑夫,还是郡尉任嚣,都是极其狡猾的统帅。
田横却露出了一丝笑,这个青年汉子在勇敢之余,还带有一丝齐人特有的精准眼光。
“吾等不打胶东,那黑夫再厉害,难道还能在邻郡也布局不成?”
在他看来,这次举事,最可能的助力,依然还是诸田,胶东诸田已尽数被迁离,民间轻侠禁绝,连庸保闾左也被那黑夫用几亩薄地收买,不再怨恨秦吏,进攻胶东,是去啃没肉的硬骨头,不值得。
“那该去何处?”田都大奇。
田横也不言,而是径自上了甲板,顶着从背后吹来的强风,目视西方!
田都紧随其后上到甲板时,只听到了田横的大笑:“夫齐,东有琅邪、即墨之饶,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河之限,北有少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持戟百万,悬隔千里之外。地广如此,然欲举大事,只有一座都邑,能称得上兵家必争之地!”
……
“曹右史!黄县那边的亭驿,传来了烽火!”
数日后,奉命在夜邑保护屯田地,训练郡兵民兵的曹参,接到了斥候的急报,他立刻追问道:“是白烟还是黑烟!”
黑烟告急,白烟示警,这是黑夫在沿岸亭驿定下的规矩。
秦朝的亭舍中,最重要的建筑,便是亭楼,高两到三丈,二层有垄灶,可以点火生烟,亭舍便是靠这个功能,传递重要军情……
过去半年里,类似的情况,只有两次,都是沙门岛海寇大规模出动,距离沙门岛最近的黄县察觉后,就点燃烽火,让讯息从一个亭传至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