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但至于会不会举咎严郡尉,就看你之后的表现了。”
黑夫笑了笑,让千恩万谢的严郡尉下去。
一旁的尉阳有些不理解,低声道:“郡君,这郡尉无能,为何还留着他?”
黑夫看了一眼侄子,年轻人啊,根本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我就算举咎了他,让他丢了官职又能如何?朝廷很快就会往胶东派一个新郡尉,或许是一位军中骁将。”
尉阳更不懂了:“这样不是很好么?”
黑夫笑了:“一山不容二虎,郡守强势,可以夺郡尉之权,郡尉强势,可以把持军务,郡守丝毫插不上手。所以,我不需要一个强势的郡尉,一个有把柄在我手中,唯我马首是瞻的人是最好的……”
尉阳三观简直要被刷新了,呆了半响后才道:“但此人能力平平,恐怕会耽误擒贼的事啊。”
“我怎可能指望他?”
黑夫道:“我手下能力不凡,却需要机会施展拳脚的人,可不少呢!”
比如共敖,比如曹参,唔,刘季除外,黑夫会将他按得死死的,除了押送犯人、找矿等苦活累活外,一点立功的机会都不给。接下来,最好是送到某个鸟不拉屎的海滨小岛做亭长,一辈子孤老在那!
……
与此同时,在胶东北面十余里的海面上,两艘“大翼”船只靠在了一起,在海浪拍打下摇摇晃晃。
从小就在海边嬉戏的田都也不必搭木桥,直接拽着绳索荡了过去,隔壁船只的人多是赤着上身,带着兵刃的汉子,警惕地盯着田都。
这时候,有头戴赤巾的大汉分开众人,他穿着一身劲装,腰上挂着把带鞘的剑,双眉斜插鬓角,胡须也夸张上翘,优雅中带着点傲然。
田都见此人之后,松了口气,向其拱手:“多谢族兄接应!救我夜邑田氏全族性命!”
“族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