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夺取滇地后,本欲回报楚王,时值司马错将军夺楚巴、黔中地,庄蹻道塞不通,不能归楚,于是便带着数千兵卒留在滇池,变其服,从其俗,自称滇王,至今已五十余年……”
常頞表示了自己的担心:“今楚国虽灭,但多有余孽遗民逃往蛮越之地。臣听说,南越楚庭的楚遗民,不断挑动长沙、豫章越人叛乱。滇国本就是楚人所建,在西南夷中最为强盛,若其意欲复楚,裹挟西南夷滋扰蜀郡之南,恐为肘腋之患。依臣之见,不如派商贾通西南夷,再修道路直达各邦,招纳其归秦,共击滇国!”
秦始皇却不说话,只是看了旁边的巴忠一眼,忽然道:“朕听人言,最近巴氏在做筰(zuo)马、僰僮、髦牛的生意,和蔗田、红糖一起,成了巴氏的新财源?”
“臣……”巴忠伏地,冷汗直冒。
秦始皇又看了看常頞:“自从设立了靖边祠,自从蒙恬、李信、黑夫三将破匈奴,得封赏夸功游于咸阳后,朕的边将们,便十分艳羡。他们无月不上书进言开边之事,渔阳之将或言当击东胡,辽东之将或言击箕子朝鲜,会稽之将或言略瓯越、闽越,长沙之将或言当夺岭南之地……常頞,你欲开西南夷,莫非也是想受封赏,入靖边祠?”
“臣,臣不敢……”
常頞也跪倒在地,讷讷无言,滇国是楚国将军建立倒是不假,可什么妄图恢复楚国社稷,就完全是他们胡扯了。
巴忠明明是急需为飞速扩张的巴蜀甘蔗种植园,夺取僰僮作为奴隶,而战争是最获取人口迅捷的方式。另一个想要开疆辟土,获得功劳。
二人的意图虽被看穿,但秦始皇轻轻一点后,却仍同意了此事。
“朕曾让乐官作《秦颂》,颂称: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他目光看向广袤的南方:“前不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