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羌人也常吹羊皮做筏。
于是过去小半年里,征募黄河下游的船家来陇西服役,又让民夫工匠在大河边伐木造船,并暗暗派人探索沿途水道,就成了陇西监军蒙毅的主要工作。
李信率步骑进军贺兰山,正巧夏末水涨,原本比较危险的十里青山峡,也能顺利驶过,这才通知在上游停泊的粮船继续前进,正巧今日抵达!
扶苏也明白过来了,既然能以水道运粮,那也能载兵!
“李将军说可使步卒与车骑同时北上,且两日可达,莫非是要用水运?”
“正是如此。”
李信指着卸下粮食后,在河浪中摇摇晃晃的两百艘船:“一船可载兵半屯,至少能让五千步卒乘船,与车骑一同北上!”
虽然后面的水道尚未探索过,但有陈平、乌氏延献上的河道图,他们知道千里之内,水流都十分宽敞易行,纵然有翻船的危险,但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黑夫朝蒙毅、扶苏拱手:“本将和李将军商量了一番,李将军率北地、上郡车骑六千,以及五千陇西兵乘船先行。剩下万余徒卒,交由我统帅,也即刻启程!”
“李将军先至。牵制匈奴单于,使其不敢猛攻冯将军,分兵来御,待四日后我后军亦至,再一齐进发,解白羊山之围!两位监军,以为如何?”
军队的指挥权是固定的,黑夫指挥北地军,李信指挥陇西军,若遇到特殊情况,需要事急从权,又来不及禀报皇帝时,必须经由监军的同意,这亦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事已至此,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蒙毅为人古板,还在犹豫时,公子扶苏已欣然同意,蒙毅也只得颔首。
李信松了口气:“如此,则轮到匈奴惊异了,我军之速其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
兵法云,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