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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目前只是想想而已,这涉及到更改律令,对国策动手动脚的问题,法家肯定会加以反对。
关于在花马池设县、道一事,三名封疆大吏商量了一会,眼看外面天就快黑了,赵亥才道:
“老朽也是糊涂,一说起国事,便忘了时辰,郡尉远征归来,尚未归家看看,且速去!待明日,老夫再在靖边祠外,为郡尉,还有靖我北地边外胡尘的将吏们摆宴,接风洗尘!”
北地郡靖边祠,就建在义渠城北,在黑夫先前带良家子们修的“敬老院”旁,今已改为“荣军院”。再往北就是郊外的“忠士墓园”,埋葬那些战场上难辨尸骨的无名战士。
这三个地方都是黑夫来到北地后张罗建的,俨然成了本地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每逢初一十五,本地学室的法吏都会带着弟子去祭扫,郡兵戍卒也被要求为荣军院的孤寡残疾老卒挑水……
黑夫也心念家中怀胎八月的妻子,便告辞而出,这时候外面已飘起了白茫茫的雪花,而他作战用的戎车,为了表示与士卒同甘苦,是没有华盖的。
这时候,郡丞殷通却一定要送黑夫一程,邀他上自己宽敞温暖的马车。
黑夫推辞不过,便坐上了车,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黑夫感觉殷通今日举止不同寻常,便一直在等他开口。
车缓缓驶出郡府后,殷通才忽然叹道:“北地寒冷若此,呼气成霜,郡尉曾远征江南豫章,那的冬天,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黑夫便道:“纵是寒冬,豫章依然满山绿意,水暖鸭游,在赣水上游,当地的越人,话语里,甚至连‘冰’‘雪’二词都没有。”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殷通笑道:“内人最怕苦寒,早就想离开北地,此去豫章,想来她也会愿意。”
黑夫一年前就听妻子谈及,殷通的妻子一直在夸口,说自家丈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