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后,剩下的马,就拉着盐回北地,获利颇丰。
这亦是乌氏倮不希望秦对匈奴、昫衍用兵的原因之一,他给秦始皇当了这么多年的狗,还不清楚秦朝官府的尿性?到时肯定派官员直接入驻花马池,搞朝廷专营那套。
乌氏倮暗道:“巴寡妇清家原本有开发巴蜀井盐之权,可自从寡妇清被迁至咸阳后,这一权利也被陛下收回了,巴蜀之盐,全归郡县开采专营。”
同行倒霉,乌氏倮在幸灾乐祸之余,未尝没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能感觉到的,与扫平六国时,需要借助乌氏、巴氏财力不同,一统天下后,秦始皇富有海内,不再需要他们这种豪商了。
政策在收紧,官府尚未插足,留给两家的盈利之业,可不多了。没了盐业后,巴寡妇清的儿子巴忠,只能加大僰僮的人口贩卖,利用从滇、僰买来的奴隶,在蜀中的江阳、符关等地种植甘蔗,试图效仿南郡安陆,制售红糖。
“但我家的出路,又在何处呢?”
想到这,乌氏倮瞅了黑夫一眼,红糖就是此子家鼓捣出来的,“糖夫人”之名,已在南方、咸阳为人所知,再加上他督造的“黑夫纸”,也已在许多郡县流播,成了官府一个新财源。
“难怪弟弟说黑夫若来经商,财富当不亚于乌氏。”
他亦明白,今日陈平大谈猗顿之事,不过是抛出一块砖,归根结底,还是要让他清楚自己的处境,然后引出黑夫手中那枚“玉”。
至此,乌氏倮已迫不及待想知道,黑夫所言“几万万钱的大买卖”究竟是什么!或许,真的能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能让他家起死回生呢!
乌氏倮也不要面子了,赫然起身,移席至黑夫面前,向他作揖。
“老夫愚钝,还望郡尉指教!”
黑夫知道,陈平的表演结束,该轮到自己上场压轴了。
他咽下了炙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