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身家百万的“富户”而言,红糖却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十天来,上千斤红糖卖到了许多个类似的富户家中,也由此导致了近来饴饧无人问津。
“真不知这红糖是如何制出来的,此前从未见过。”曹氏终于唠叨完了,意犹未尽。
司马欣静静地听完后,让妻子将儿子哄睡下,又对她道:“今日,有人向市掾吏举报,说红糖价格有异,制作法成疑,食之或有害。”
“吓!”
曹氏大惊,连忙跑去摇醒儿子,还想扣他喉头,将喝下去的糖水吐出来,一边折腾还一边哭骂道:“你为何不早说?”
司马欣阻止了她,笑道:“此案归南市狱官管,我已让手下令史彻查,发现举报之人,皆为蜂蜜、饴饧商贩,或为嫉妒所至,所报多为不实。有的令史也吃过红糖,并无异处,至于为何甜味远超饴饧,能与蜂蜜相比,那个来自南郡的市人彦交待,是因为制法与饴饧大异,用的不是粮食……”
曹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又好奇地说道:“这么说来,那些举纠之人,岂不是要被诬告反坐?”
“事情没这么简单。”
司马欣让妻子将门合上,对她轻声说道:“南市蜂蜜,多出自终南山,乃五大夫石氏暗中经营。至于饴饧,亦是左庶长麦氏所种之麦熬制成的,这两家做这行已十余年,已是市肆默认的惯例。”
“上个月,那些南郡商贾却突然杀了进来,靠红糖挤进市肆,让蜂蜜、饴饧难销,石氏、麦氏岂能不恼?那些市人,不过是受了两家唆使!”
“原来如此。”
曹氏有些吃惊,不曾想简单的糖蜜背后,还有这么深的纠葛。
“那良人打算怎么办?”
曹氏嫁给司马欣不少年了,知道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国法和人情中间。
司马欣道:“先搁下看看,石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