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较为干净,只是江南洞庭、长沙那边有较多的血吸虫病症。
彭蠡泽就不得了了,就黑夫观察,一些本地越人、楚人已经有染病的迹象了。尤其是入夏以来,他数次见到打渔的渔民,在水田里光着脚劳作的农夫,其腹肿胀,动摇有声,常欲饮水,且皮肤粗黑,如似肿状,人也越发面黄肌瘦……
这就是血吸虫的典型症状,黑夫见之色变,立刻将他们活动的沟渠水域划为禁区,不许手下人涉足。
当地人也知道这是得了病,却不知病因,只能称之为“蛊”,蛊者,腹中虫也,倒是歪打正着猜对了。
这种病症北方十分少见,所以军队里的医官也对此不明所以。
或许是因为血吸虫还没有大肆散播开来,只集中在鄱阳、太湖等地吧。
黑夫知道,其传播媒介是钉螺,但他这点人手,灭钉螺是别想了,只能从防范粪便对水源造成二次污染,进行滋生更大规模传染做起。
于是便广建公厕,严禁建城期间所有人随地方便,污物集中堆积到一起,做堆肥处理。
此外,反正附近的森林资源丰富,黑夫便组织了五百人专门负责砍柴,既能开辟空地出来开垦,也能每天烧大量开水给士兵们喝。
就这样小心翼翼,黑夫他们平安渡过了夏天,两千建城士兵中,出现类似症状的也不过数十,都被妥当隔离开来。
值得庆幸的是,黑夫自己和一众得力手下,都没有患病,倒是赵佗的楼船之士多有染病,但都奉黑夫之命,进行了隔离,赵佗本人平安无事。
虽然靠公厕和喝开水,减少染病的几率,但对于如何治愈,黑夫也一筹莫展。血吸虫病是一种“慢性病”,但它造成的死亡也很恐怖。
这也是这年头“南方卑热,丈夫早夭”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天热,甚至也不干所谓“瘴气”的事,而是因为瘟虫肆虐,大大降低了南方人的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