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在吴芮古铜色的皮肤上流动,臂膀上的龙蛇纹身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这之后,待其数日冷却、凝固,铜剑就成形了,但剑的好坏,现在仍然不得而知。
“唯愿此剑出范之日,能陆断牛马,水击鹄雁,当敌即斩!”
吴芮挥臂高呼,衷心期盼!
至此,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一切都得交给时间和鬼神的庇佑。
吴芮披上了粗糙的麻布衣,与来观看铸剑的干越人一起返回城邑,炊烟袅袅升起,已经到了晚食的时候,众人似乎已闻到了家中的鱼汤稻饭的香味。
干越人的城邑很有特点,直接建立在余干水边上,沿着河流,是一栋栋竹木建造,上铺茅草的干栏式建筑,很像后世的傣家小楼。几根柱子将房屋主体撑离地面,上面住人,下面养着家畜。江南之地卑热,这种建筑却一年四季都很凉快。
真正的城邑紧邻这些竹屋,是高丈余的夯土小邑,这座小邑是二十年前,吴芮的父亲吴申带领本地干越人修筑的,也是余干水上第一座城邑。
沿途遇上的干越人都十分崇敬吴芮,朝他下拜行礼,还有老人拉着他的手感慨道:“二十年前,吾等还在沿着此水迁徙,时常与其他越人部族相攻。多亏了吴君来此,教授吾等修筑城邑,聚十余寨为一邑,自此再也不惧其他部族劫掠!”
余干俨然成了干越人里最大的部族,日益兴旺,眼下吴申一天天老去,一旦他去世,吴芮便将成为新的君长……
城内的建筑也多以干栏式为主,连吴申的府邸也不例外,越人武士手持竹矛守在外面,见到吴芮归来,纷纷与他打招呼。
等步入最大的厅堂时,吴芮发现,自己出城这段时间里,父亲却迎来了几名客人,此刻正在商谈事情……
干越没有中原那么繁杂的礼节,吴芮径直大步走上前,朝垂垂老矣,很少离开城邑的父亲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