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留下了一个得力助手,有此人相助,何愁打不下江西?
屠睢让黑夫将赵佗当手下,可实际上,赵佗和他的十来艘大小船只,只管他们的交通和粮食转运,双方只算临时搭伙,打仗的事,还是得靠自己的“嫡系”们。
这时候黑夫瞧了瞧众人的碗中,都是正常的饭稻羹鱼,唯独东门豹的盘中别有不同,是很恶心的,眼珠似的东西,煮熟之后黏黏的……
“这是何物。”黑夫看着都恶心,皱眉问道。
“是鼍(tuo)目。”
季婴率先答道:“阿豹听他一亲戚说吃了此物能生儿子,便跟旁边楼船上猎到大鼍的兵士讨要了些。”
去年东门豹随黑夫赶赴战场之际,他妻子又怀孕了,然而回来后一看,生的还是女儿,于是东门豹现在已有三千金,季婴天天开玩笑说,若是谁娶了他家女儿,日后继承官大夫豹的家产,肯定赚大发。
“什么味道?”黑夫好奇地问他。
东门豹生无可恋地抬起头道:“一股土腥味,入口就烂了。”
黑夫无语,只能拍了拍东门豹,送了他一句话。
“苦心人,天不负!”
……
第二天,船队正式进入了彭蠡泽。
彭者,大也;蠡者,瓠瓢也,也就是说,这片洼地湖泊,好似一个大葫芦瓢,将大江、赣水等水系同凑一渎。
刚开始时,湖面风平浪静,舟行其中,如同驶在一面铜镜上。
但好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才启程没多久,忽然湖面上一阵北风吹过,霎时间风云变色,惊涛拍岸,这年头船只性能、航行技术很差,不敢在坏天气里赶路,急忙停靠在附近的寻邑(今九江),系上缆绳。
一阵骤雨乌云飘过,到了次日,天又转晴,黑夫和手下三千人正好转移到了赵佗管的那十来艘船上,继续前行。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