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丢盔弃甲的这一幕了。”
斗然喝了一口酒,开怀大笑,他很享受胜利,世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着昔日强敌落魄地向自己屈膝。
孙奉则笑眯眯地道:“我倒是更愿看到这些秦人降兵,变成我领邑里的隶臣,为我力田,好补偿此战他们给寝丘带来的损失。”
与两位主将相同,阵地里的楚人们,也哈哈大笑起来,阵列更乱了。
而后,鲖阳城门也开了,已丢甲弃兵的秦卒缓缓走了出来,他们都低着头,捏紧了拳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耻辱么?还是不甘?
因为鲖阳地势更高数尺,所以从斗然和孙奉的角度看去,前排秦人的确是和商量好的一样,只穿着单薄的衣裳,空着手出城,甚至还有光着脚的,但后排情况如何,却看不清楚。
然而,随着那些秦人慢慢走出,斗然却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这些秦人走的,也太过整齐了!他们站的很密,脚步都按照某个固定的节奏,不断迈动,而且越迈越大,这不像是杂乱无章的受降,而是……
冲锋前的前奏!
下一刻,鲖阳城头,一个黑影挥动双臂,开始击鼓,疾噪的轻鼓响起,前排上百秦人由走变成小跑,还亮出了藏在袖中的短剑!
随着这些人他们冲下小坡,他们背后的情形也显露无疑,从城门涌出来了三四百秦人,身上披着黝黑的甲胄,手持戈矛,而且在迅速整队,远远望去,就像一片风中晃动的金铁森林。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秦军是诈降!”
因为黑夫的演的太像,加上派季婴出来献人头,打消了斗然和孙奉最后一点疑心,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此刻事情骤然生变,满脑子都是省粮食,收田奴的孙奉已惊得六神无主。
斗然倒是更镇定些,大声喝令道:
“传令,击鼓,列阵,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