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
他将故事的开始,放在安陵,一处数年前唐雎曾带他去拜访过的魏国封君领地上。那位安陵君在这场战争开始时,对秦军进行了抵抗,但他的小小武装很快就被扫平,安陵君无奈之下只能投降。
唐厉重新塑造了安陵君,让他变成了一个魏国人渴望已久的贤明君侯……
接着,在唐厉笔下,已经死去的曾祖父唐雎,复活登场了。
“唐雎对曰: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唐厉含着泪,仿佛真的看到曾祖父依然坐在面前,对他讲述短长之术。他让自己笔下的祖父,在秦王利诱时,说出了往日他常对唐厉说的那句话。
祖宗之地,不敢弃也!
这与视祖宗之地不甚惜,举予与秦的历代魏王,形成了鲜明对比。
写到这,他卡了壳,但咬着笔杆想了想后,再翻了翻《张子》《苏子》里一些段落后,唐厉眼前一亮,手中的笔越来越快,一段惊心动魄的冲突在竹简上赫然出现。
秦王霸道,想要将世上任何一块土地都夺到手,既然来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
他狂妄地称自己为天子,还说天子之怒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试图恐吓唐雎!
然而,九十岁的唐雎见惯了世面,哪里会惧他,他反问道:“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
唐厉笔下,天生长了一副反派暴发户嘴脸的秦王政不屑地挥挥手说:“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
真正的高潮到了,唐厉一边咬着指甲,一边提笔写下唐雎的回答:“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
那么,什么才是士之怒呢?
那些历史上不畏强暴的侠士刺客形象,浮现在唐厉眼前。
专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