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颁布法经,西门豹治于邺,河东河内家给人足,政通人和。且有子夏、田子方、段干木讲学于西河,一时诸子人文荟萃,皆集于魏。并以乐羊、吴起为将,兴武卒,东破齐,西逼秦,北吞中山,南败强楚。那时候的魏国,无愧为天下霸主!”
“至于惠王,仍延续三代霸业,有逢泽之会,泗上十二诸侯俯首称臣,秦、齐亦朝魏国。可惜惠王昏暗不明,至于晚年,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秦地七百余里,丧师数万……”
“待到襄王时,魏国已失霸业,夹于秦楚齐三强之间,日渐卑微。”
“唐公便生于孟子见魏襄王之年。”一位与唐氏世交的大夫叹息道。
“唐公一生,活了九十岁,见魏国之日削,虽辅佐信陵公子一时中兴,魏国却仍逃不脱亡国之运。”
“幸而,唐公不必与吾等一样,亲眼见到魏王肉坦出降的那一幕!”
人越聚越多,大多是伏在唐雎墓前哭诉亡国之痛,眼看众人越发悲愤哀伤,唐厉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朝着曾祖父的坟冢三稽首后,默默离开了范台。
……
大梁四门已经洞开,但秦人仍未进来,城内水泡的太久,疫病流行,秦人不会冒这个风险。
他们要魏王带着城内所有人出降,届时魏国王族将作为战利品,送往关中,大梁城内的魏人则会被分开安置。
作为一个亡国之人,唐厉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被水泡了两个多月,士气低落的大梁魏人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气了,他只能淌着水,迷迷糊糊地走回家,推开了书房的门……
这里也被水淹着,没过了脚板,为了让家人吃一口热饭,家里干燥的东西全当柴火烧了,连唐雎收藏了多年的简牍也不能幸免。可唯独书架的一角,一堆包裹着葛布的古旧竹卷,唐雎说什么都不准烧。
唐厉走过去,打开了它们。
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