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巨响震得头皮发麻。
他慌乱地看向了族兄张负,张负也回了他一个后怕的眼神。
光从那剑舞中就能看出,其令行禁止,似乎能以一敌十。东张西张加起来,虽然有两百僮仆武装,但如何与这些傅籍之后便每年训练,又经历过战场锤炼的秦卒相比啊,若是真起了冲突,这席上众人的头颅,怕还不够秦卒割。
二人心里都庆幸道:“幸好今日没有对秦人太过无礼!”
黑夫这时候也笑问道:“不知诸君以为,这军中之舞,如何?”
于是张博第一次露出了勉强的笑,言不由衷地夸赞道:“好……好剑舞,气势不凡!”
东席众人连忙附和,言语中的恭维畏惧之意,已显露无疑,他们不就是畏惧秦国兵锋,才甘心投降的么?
黑夫大笑起来,让秦卒们回来就坐,起身朝他们敬酒道:“吾等在此,便如同秦国二十万大军在此!”
厅堂之上的魏人乡党,此刻已只剩下唯唯诺诺之声。
唯独张负低头沉思起来。
“经过这场剑舞,这场自家做主的宴饮,竟被这秦吏反客为主了。这一回合的博弈,若是惨败,今后几个月,张氏可就要仰其鼻息,不易翻身了……”
秦国灭魏,几年前他们侄儿就预言过,反是不可能反的,只能与之合作。
张负比张博聪明多了,虽然做了和事老,但为了家族利益,该出头时,还是得出头的。
至少,要将这尴尬的局面,搬回一点,不要让张氏输的太难看吧。
于是张负突然出声问道:“游徼,兵士们方才舞蹈的,莫非是《大武》之乐?”
……
“大武之乐?”
黑夫这时候一脸懵,摇了摇头,他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是《大武》。
张负乘机对同样不明所以的张博道:“吾弟,还记得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