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因失职而受到责罚,唯独田典不必负责。身为田典,只需督促百姓勤勉农事,完成租税,顺便改进农耕技术即可。
算下来,家里只差一个混在体制内部的文吏了,惊最年轻,可塑性最强,自然是第一人选。
可惊却一副不自信的模样,黑夫觉得,看来除了“前程”这类字眼外,自己还得给惊一点刺激。
于是他便咳嗽了一声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前段时间我在家养伤时,去拜访过匾里的阎丈……”
惊顿时眼前一亮:“仲兄,你拜访阎丈,可见到阎氏淑女了?”
自从去年惊鸿一瞥,惊就对那个小姑娘念念不忘。
黑夫笑道:“倒是没见着,但我听说,她快到许嫁的年纪了,阎丈心高,扬言孙女非万钱聘礼不许,非官吏不嫁……”
惊顿时傻了眼:“怎能如此!”
黑夫则道:“季弟,我知道你的心意,仲兄有言在先,你若能三年顺利出师,我就带着万钱,去阎丈家,替你求亲!”
“此言当真?”
果然,惊立刻来了斗志,急促地说道:“三年可不行,阎氏玉淑已经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仲兄,两年吧!我两年内,一定要从学室出师为吏!”
“两年?”
黑夫算了算,两年时间,秦国还没完全灭楚吧?他立刻板起脸来:“你先跟上学业,再夸口不迟!”
说完,黑夫便将惊带到位于县城北边的学室,这里一点都没有官办学校的派头,既无泮池,也无杏坛,按照法家“法后王”的传统,更不崇拜某位先贤,只有几间简陋的屋舍。
这里的老师,打扮穿着也跟寻常官吏没有区别。学堂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不是《诗》《书》,而是枯燥的律令条文。
以法为教,以吏为师,这就是秦国教育的特色。
黑夫与惊拜见了学室夫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