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里坐的是樊文良还是钟鸣义,这早就成了他出入这个屋的习惯,但是今天没有,而是照直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敬畏的不是这个屋里的人,他敬畏的是屋里这个人手里的权力,不论是谁,一旦面对着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那个人,你就不得不心存敬畏,当然是在你对权力还有所奢望的时候。
现在,显然,他朱国庆对身后那个人的敬畏就减少了许多。
哎,风水轮流转,说不定有一天这个位置就转到自己屁股底下了。
钟鸣义有些黯然神伤。
他打电话又把江帆叫了上来,当江帆进来的时候,钟鸣义破例地从座位上欠了欠身,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
他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我上中央党校学习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吧?”
江帆坐在往日自己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这个位置离钟鸣义不是最远,也不是最近,恰到好处,他说:“都知道了,昨天下午翟书记找我和狄书记谈话了,市委的文件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