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散去了,只有关昊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她的一幕幕……
她身穿粉色套装,娴静、优雅的坐在机关食堂里,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个纸条女。随后吃饭时她被刘梅捉弄,尤其是见到他时的窘态,羞的脸红到了脖颈和耳根。看见他走了过来,她慌忙站起,怯怯地说道:“关书记好。”当时他就奇怪,如今,还能有如此内外兼修、娴静淡雅的女子?
细雨,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有些昏昏欲坠。远处的宝宝在舅舅的示意下,走了过来,为爸爸高高擎起一把黑伞。怎奈爸爸太高了,尽管他努力惦着脚,还是不能够给爸爸遮雨。叔叔走了过来,接过了宝宝手中的雨伞。
宝宝搀扶着爸爸的手,慢慢的把爸爸拉开原地,又慢慢的拉着爸爸的手,往回走去。他努力靠紧爸爸,希望自己能够给爸爸一点支撑。走了几步,关昊站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小墓碑,默默的转过身,随着宝宝向前走去。
“关书记好。”天哪,难道他的耳朵出现幻听了。他立刻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她休息的地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有些步履不稳,赶紧抓住了儿子的小手,让他没想到的事,这只小手正在默默的给他用力。
“关……关书记——”他听到了她惊恐颤抖的声音,那是在三关坝,她站在黑乎乎阴森森的涵洞前,不敢迈上窄窄的石板,他就走了回去,一下抱住她,把她托举了过去。此时,难道她又害怕了。想到这里,他又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
“谁让你是关书记!”那是她要求他忘记她的时候说的。因为他是关书记,他就能够做到。
关昊不再回头,他捂着心口,在儿子的搀扶下,坐进了自己的奥迪车。他不敢看她,他怕自己崩溃。
就在夏霁菡走的当天,夏爸爸就感到心里一阵阵窝心的难受。夏妈妈没敢告诉他,但是他从老伴儿红肿的眼睛里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