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问道:“去美国还回来吗?”
其实,爸爸也是无意问了这么一句,但顷刻间,夏霁菡就语塞了。
是啊,还回来吗?她突然很伤感,满眼含泪,说道:“回来,但是女儿就想让你们早几天来,陪女儿呆上几天,爸,我知道你们的课程都能调的,你们可以跟别的老师互换一下吗?”她坚持说道。
“呵呵,这个,我现在还真不能答应你,不过30号那天我们肯定会出席你的婚礼,至于提前吗我得跟其他老师协调。菡菡,你希望我们哪天到?”
“菡菡希望你们明天就到。”她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呵呵,那我们就误人子弟喽!我跟你妈商量一下,然后明天上班就安排调课的事,尽量提前到,你看这样行吗?”
夏霁菡知道爸爸和妈妈都是非常敬业的教育工作者,在他们的眼里,教书育人是第一要务,她说道:“爸爸,不是尽量,是必须!”
她的口气有些急,有些强迫。
是啊,她不知道她能不能下得了美国的手术台,她不知道手术后她是否会恢复意识。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和爸爸妈妈见面了,她想和他们呆的时间长些、再长些。尽管她相信她的丈夫给她制定了最好的求医方案,但是,她也不能不往坏里想。无论她多么的坚强,但是在疼爱她的爸爸妈妈面前,她做不到不伤感、不难过,有可能面对爸爸妈妈,这种伤感还会被放大。尽管她知道她要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对待疾病,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倾听着爸爸那充满亲切和温暖的略带方言的口音时,她还是抑制不住流下了眼泪,说了一声“爸爸,菡菡想你们……”没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她的背后有一堵结实的如同墙壁般的胸膛贴了上来,一只大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另一只手就轻轻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话筒,耳边就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想起:“我跟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