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冥狱，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的，因为……现在的他变了很多。

他拥有伙伴，拥有爱人，尽管厌倦着生命，但是他尝试着让生命更美好。

可是……只不过仅仅是一晃眼的时间！就冒出了那么一个蝼蚁！那么一个低贱的存在！闯入了他的弑神谷！跑到了他的弑神殿面前！伤害了他的小徒徒！

“师……尊……”冥狱声音沙哑，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完整的说出这两个字。

“嗯……我感觉到这里出事了，就马上赶回来了。”老流氓的声音温柔而颤抖，哪怕是他，也无法做到在这种时候将冥狱从复活状态救回来。

“我好难过……”冥狱被捂住双眼，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滴滴的泪水流下，然后又立刻消失。

老流氓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努力平静的说道：“没事了，我回来了，马上就让他生不如死……”

“师尊……你明白的……”冥狱平静的开口，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颤抖的卜天。

两个人同样是颤抖。

一个是因为痛苦，另一个却是因为恐惧！

卜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他并不认识老流氓，但仅仅是看一眼，灵魂深处就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仿佛面前的人是一个邪魔，挥手间就能夺取他的生命，让他永远的被痛苦折磨！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完完全全的……”冥狱伸出的手指颤抖着，语气却充满了决绝！

老流氓身体一颤，握住冥狱手腕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的修为……”

“你知道我办得到的！”还没有等老流氓说完，冥狱就打断了他的话。

老流氓身体一僵，他知道，这么短短的十多年的时间里，冥狱肯定是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甚至也能够通过一些只言片语猜测出他也认识曾经的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