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一边把,玩着绳头,一边冲江安喃喃地道:“舌头伸出来,舌头伸出来……”
就像是听到了吊死鬼的话一样,江安的嘴慢慢地张开,舌头伸了出来。——鬼知道呢!
事实上,脖子被勒之后,人会下意识地张口吐舌,要不然的话,吊死鬼的舌头也不会那么长。
眼见江安就要被勒死,我冲吊死鬼打了一个响指,吊死鬼那如冰粒一样的目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绳索。江安的身体就像是面口袋一样,重重地跌落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就像是被拉响的风箱一样。
江民走在江前的面前,江安被吊在横梁之上时,他差不多已经走到陈乐的面前了,只不过在他和陈乐之间,还站着一只药水鬼。药水鬼与醉鬼一样,手里都握着一只瓶子,不过醉鬼手里的瓶子是酒,而药水鬼瓶子里装的是敌敌畏,江民去抓陈乐的手,被药水鬼一把揪住了头发,便往嘴里灌药水。
药水鬼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江民就是害得她喝农药而死的元凶一样,她将瓶嘴往前一撞,将农药瓶子连同江民的牙齿一起,敲掉了三颗,这样即使江民嘴闭得密不透风,还是有药水从空缺的牙齿间流入喉咙!
敌畏畏的威力可比白酒要厉害得多,江民才被灌了两口农药,就口吐白沫,抽搐不止了,等到他挣扎着爬到门口时,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抱着门槛一动不动,翻了白眼。
有两个大胆的年轻人上前抬着江安,匆匆地往卫生所洗肠去了。
对于眼前的变故,我表现得十分淡然,翘起二郎腿,一边剥着桔子皮,看着狼狈离去的四人道:“一个冻伤了脚,一个喝醉了酒,一个被灌了半瓶敌敌畏,另一个差点被吊死,是不是很好玩啊,你们还有谁要上来试试的?”
抬喜队伍里一时间有些慌乱,一直到颜伯拿眼一瞪,这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