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将毛巾往嘴里一塞,冲方圆道:“来吧!”
拔完了半袋米,经络之中的黑色终于褪去了,接着下一个环节,将腐肉切去。整个过程更加惨烈,疼得我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直到天亮时分,才总算将腐肉全部都剔除了。
涂上酒精,方圆往我的手臂上裹纱布,一边裹纱布,她的手一边在抖,虽然痛的是我,她的情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第一次做这么艰难的事情,又是拔尸毒又是切腐肉,忙活一整晚,精神压力很大。
纱布裹好了,方圆跌坐在沙发里,随便擦了擦手,便取过几上的糖果吃起来,一半是饿了,另一半,是吃东西减压呢!而我,慢慢地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我梦到我醒来了,时针虽然指着早上八点,天却是黑的,黑暗中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聚集在房间里的人又惊又怕,谁也不敢去看个究竟,然后,我决定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握着打尸鞭在黑暗中行着,走了没有多远,走到操场旁的老银杏树下时,突然从银杏树的后面伸出来一只枯瘦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手试图将拖到树后去,而我一直在拼命的挣扎。
就这么挣扎着,我醒来了,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
大家都在,班主任最先生现我醒了,让方圆看着我,她则匆匆忙忙地跑去了厨房,切姜切蒜炒肉沫,为我做面,而事实上,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的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香气扑鼻。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天大地大,都没有眼前这碗面大,我捧着面,一口接一口地很快就吃完了,又喝了一杯水,这才算是将五脏庙给祭好了,我冲大家打了个招呼,坐到了沙发上。
放着电视,却没有人看,方圆,杨老师,朱老师或者在看手机,或者在发呆,整个空间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