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藤之一瞧拖把上还没洗掉的脏东西,直接杵到了自己面前,距离自己嘴巴不过一寸左右,当即从胃里翻上来一口酸水。
可是眼下根本由不得他选择,要么拽拖把上来,要么就泡在污物里。
许藤之面色恍然的犹豫片刻后,实在被熏得受不了了,只好干呕着抓住拖把头,狼狈的爬出排污渠。
“姓徐的,你够种!咱们回头再算账!”
许藤之撂下一下句狠话,快步跑出了厕所,徐清则不急不慢的跟着他,如若无事。
许藤之像一个移动的粪坑,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从满是师兄弟的训练场中穿过,所经之处,一股厕所特有的浓郁臭味,逆风飘十丈!
众人惊异的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污秽之物,主动鄙夷的让出一条三丈多宽的道,心中暗道,这位许大少,莫不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锻炼心性?
许藤之却管不了众人怎么看待自己了,立刻就要去浴池洗澡。
可观中看管浴池的大妈死活不让他进,说他一个人进去了,浴池以后别再开了。
无奈之下,许藤之只好跑到训练场的自来水管旁边,用凉水冲洗身子。
此时正是深冬时节,冷入骨髓的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凉水刚沾到许藤之的皮肉,这家伙就立刻被冰得叫唤了几声。
在他那几位跟班的帮忙下,许藤之勉强赶在被冻死之前洗得差不多了,这才搓着膀子,颤颤巍巍的缩进了被窝里。
当天晚上,徐清依旧垫着门板睡觉,任由寒风呼呼往休息室里灌。
整整一夜,除了他的鼾声,就只有许藤之在被窝中不停打喷嚏、吸鼻涕的声音。
次日一早,许藤之不出意外的发烧了,一下子就烧到了三十九度多,被跟班们抬送到山下住院了。
徐清这才找到胡安,自己出钱,让他帮忙联系人过来把房门修好。
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