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宝元隐约记得,这个人是一个个体加工厂的老板,放了十来万块钱在他的公司,是第一批给宝元公司“存钱”的,谁知没过多久,他就上门来,要把那十万块钱要回去。
舒宝元当然不肯。
他倒是不在乎这十来万块钱,关键这个先例不能开。如果大家都这么干,那他还怎么玩?
到了我手里的钱,就如同到了老虎嘴里的肉,哪里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干什么都得讲规矩。
不过当此之时,面对秦文的质疑,舒大老板当然要装出一副完全懵圈的无辜样子。难道他还能告诉秦文——老子是骗子!
秦文双眉蹙得更紧了,目光随即绕过舒宝元,落到了边城市几位领导同志的脸上,神色已经颇有些不悦了。
秦文礼贤下士,平易近人是没错,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脸面。
就没有一位大领导会不在乎脸面的。
市委书记申无垠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实际上,宝元商贸集团的事,申无垠还真没插手,一切都是闻开疆的首尾。至于申无垠为什么不插手,那就没人知道原因了。
杜双宇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跟我什么事?
尽管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当儿除了装傻,也没别的事好做了。心里头自不免暗暗冷笑,眼睛的余光斜乜着一旁的闻开疆。
看你怎么应对!
闻开疆没办法装傻。
他要是装傻,那就太瞧不起秦文了,等同于公然挑衅。
不过秦文可以瞪着他,他也有人可瞪。
他瞪的人,就是胡卫国。
双眼中火苗跳跃,脸色铁青,瞪得胡卫国一阵阵心悸。
“老胡,怎么回事?”
声色俱厉!
胡卫国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