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穷人吃不起饭，穿不衣服，人命有时候纸还贱，大人物们却可以为所欲为。你杀一家五口人赚的钱也够他们吃一顿饭，你武功再高也只能被他们随意揉捏，你在江湖里挣扎半生想过的生活还不如他们养的一条狗，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而且你的命真的在你手里吗？你真的能保证自己活到老吗？”

“或许是没有钱吃饭，饿死。”

“或许是在争斗被别人杀死。”

“或许是在一个冬天冻死在街。”

“或许是如我爹我娘那样被官兵剿杀！”

“或许打仗、天灾，或许在街随意触犯到了谁，或许单纯是谁看你不顺眼想用你来找找乐子……”

“或许是在接活儿的时候受了伤，你只能慢慢的看着伤口溃烂，慢慢变得虚弱，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在一点一点的折磨死去。”

“也或许是在几十年后，变老的时候被年轻人杀死。”

“被朋友捅刀子、被同行者陷害……”

“也或许我运气好，活了下去，全身而退，找个地方隐居，慢慢老去，过着种田教子的生活，平静又安逸。”殷女侠说到这一段时眼前忽然恍惚了，像是又看到了好久之前在危崖村那块悬崖平地的画面，双眼朦胧的狠狠摇了摇头，“但还是会有人找到我，还是会有后辈挑战我，为了名声，他们才不会管我有没有家室、有没有退出江湖，他们只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我！”

“这种生活？我要过下去吗？”殷女侠倏的将刀往身前一挥，几乎是吼了出来，“要想不这么死，得换个地方活！”

那男子也是一怔，但他依然不想和一个与自己实力差距不大的人生死搏杀，不是谁都那么疯狂，于是他说：“肮脏阴谋、厮杀血腥，哪里都有，你如何确信界没有这些。”

“我要试试！”

“谁给你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