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甚至微微地眯起眼睛，似乎在享受着什么似的。

秦天的视界和灵觉早就已经不再现实的物质层面了，而是仔细体会着森罗密布的杀机变化，感受着其中的奥秘，同时也映衬着自己内心汹涌的杀意。

这冥冥中的杀机网络和天命气运体系相比，还太过简陋，人为的痕迹也太过明显，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天才能够如此轻松地深入其中。

天地初开，清气上浮，浊气下沉。

清气形成九天，浊气形成诸界，两气交汇之处则形成了物质最为集中的人间界。

地魔诸族都是由浊气所钟而形成，甚至有一些还秉承着天地法度，其中修罗魔族便是杀伐、战乱的化身，某种意义上来讲真正的阿修罗正是天生天养的神族。

这密布在天地间的杀机，固然很大的一部分便是由修罗魔族来进行编织，但是其根源和主体却是这天地自发演绎出来的，只是浑蒙不分的气机被修罗魔族有意识有目的地编译而已。

不像是天命气运体系那般的成熟，秦天终于发现了这一个事实，有一种豁然开悟的感觉，对现如今和万年之前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甚至，万年之前自己为什么会被林南叛逆，为什么区区一个林南会引得诸界之主的联手相助，秦天也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是如此地惊人，即便是秦天也一时也难以接受，心中的杀意翻滚不朽，恨不得要毁灭所有的一切。

人心天心相映，秦天的杀意引起了修罗魔族编织的杀机网络共鸣，无边无尽的无形杀机从秦天身上弥漫开来，生与死的界限从来未曾有过的分明。

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秦天散发出来的杀机实在是太过于惊人，赵玄通这边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命如薄纸、生死悬于一线，一个个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哪里还敢回应秦天说的话？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