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都督既是如此有信心,那就明日一早会猎河上好了。”
周瑜轻摆了下头,自有一名随侍在侧的亲卫抢上了前去,接过了阎璞捧着的信函,转呈到了周瑜面前的文案上,然则周瑜却并未去打开信函,随手提笔在信函的背面写下了个大大的“战”字之后,便即漫不经心地将信函丢进了阎璞的怀中。
“好,大都督果然爽快人,既如此,那阎某就告辞了。”
尽管周瑜最后那一掷颇为的无礼,然则阎璞却根本不在意,细心地将信函收好之后,这才拱手行了个礼,而后一甩大袖子,也没管周瑜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这么施施然地走了人。
“狷狂之徒,当真该死!”
“哼,朝食尔,灭之如捏蝼蚁!”
……
阎璞这么大刺刺地拂袖而走的样子一出,分列两旁的江东军众将们登时便全都怒了,拔刀之声不绝于耳,然则阎璞就宛若没听到一般,只管稳步走出了中军大帐,自行回北岸复命去了。
“好了,除了那厮的狷狂,诸公可都看出了些甚了么?”
周瑜并未制止诸将们的怒叱,直到阎璞走远了之后,这才面无表情地一摆手,声线冷涩地发问了一句道。
“大都督,那厮似乎很是自信,莫非大燕水师此番别有后手不成?”
甘宁、凌统等一众大将都是匹夫之勇者,这一听周瑜问得蹊跷,登时便全都傻了眼,好一阵的死寂之后,这才见吕蒙从旁闪了出来,谨慎地给出了个不太确定的答案。
“子明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我军两年余来造舰无数,光是淮河上便有大小战船两千之数,而贼军拢算起来也不过四百艘而已,个中大舰更是只有三十二艘,比例如此悬殊之下,那阎璞兀自信心满满,个中定是别有蹊跷才是,只是这蹊跷何在却是尚不好说,明日一早,诸公皆须得谨慎,万不可冒进方好,甘宁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