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起来,拖着便要往外而去。
“慢着,军师,张将军酒后失言,固然有错,然,罪当不致死,末将恳请您准张将军戴罪立功。”
这一见张郃危在旦夕,素来与其交好的庞德可就真稳不住神了,赶忙霍然而起,一个大步便从几子后头蹿了出来,挡住了那些帐前亲卫的去路。
“还请军师刀下留人!”
张郃在军中人缘向来不错,待下也素来宽厚,众将们自然是不忍其就这么枉死当场,这一有了庞德的带头,立马齐刷刷地全都抢了出来,齐齐为张郃求情不已。
“哼,扰人酒兴,实是可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啊,将这厮乱棍打出去!”
饶是众将们都已出头为张郃说情了,可庞统却兀自不打算就此作罢,但听其一声冷哼之余,已是气咻咻地骂了一嗓子。
“你个老匹夫安敢,哎呀……”
庞统这等不留情面的命令一下,张郃显然也是怒极,张口便欲顶撞上几句,却不料他话都尚未说完,几名帐前侍卫便已纷纷连着鞘解下了腰间的佩刀,操在手中,冲着张郃便是一通乱打,当即便揍得张郃惨叫不已,哪敢再在原地多呆,忙不迭地便抱头鼠窜着跑出了中军大帐。
“晦气,一颗老鼠屎生生坏了一锅粥,倒叫子翼老弟看笑话了,是为兄的不是,为兄且先自罚三杯,算是向老弟陪个不是。”
赶走了张郃之后,庞统依旧余怒未消,重重地喘了好一阵大气之后,这才强笑着向惊疑不定的蒋干拱了拱手,满脸诚恳状地致歉了一番,而后么,也没等蒋干有所表示,端起酒坛子,便将已半空的酒樽加了个满樽,拽将起来,仰头便是一阵狂饮。
“咕咚!”
说是要赔酒三樽,可这才喝下了两满樽,庞统便已是明显不支了,手才刚伸着要再去端酒樽,酒劲已然大发,只见其双眼一直,人已僵硬地往前便是一趴,砸得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