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很清楚张任对自己弃守绵竹一事相当之不满,然则他也不甚在意,于出列之际,言行虽是恭谨一如往昔,可骨子里却是透着股满不在乎的味道。
“尔之所部便在军营中待命,随时准备接应各方便好。”张任对张翼确实极为的不满,此无他,在从涪水关撤退之时,张任可是着令张翼死守绵竹的,却不曾想他前脚方才刚离开绵竹没多久,张翼便以绵竹无险可守为由,擅自率部弃城而走,也跟着退到了雒城,若不是张任早在撤离涪水关之前,便已早早下令吴兰、雷铜两部兵马做好防御准备的话,此番势必会被幽州军的衔尾追击弄得个狼狈万分,正因为此,张任心下里对张翼实在没太多的信任感,只是鉴于
其出身高贵,父祖都曾是朝廷高官,加之其本人深受刘璋宠信,张任也拿其没甚法子,当然了,在安排军务之际,张任却是怎么也不敢将重任托付于其的。
“末将遵命。”
张翼根本不在于张任对自己的看法如何,哪怕是这等明显透着股轻蔑意味的命令,他也自毫不在意,也就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了事。
“好了,今日便议到此处,诸公且各自去准备罢。”
对张翼这等漫不经心的态度,张任心下里火大难免,可偏偏又拿其没辙,只能是不满地瞪了其一眼,有些个悻悻然地一挥手,就此宣布了军议的结束……
“好个天然险关,此地大善,传令下去:全军进谷道,从中部上两旁山岭埋伏,不得高声喧哗,违令者,斩!”落凤坡处两山逼窄,树木丛杂,又值夏末秋初,枝叶茂盛,山间小道蜿蜒其间,端的是个打伏击的好地儿,张任一大早率部潜出了雒城,一路急赶至谷道前,见得此处地势险峻,登时便欣喜地感慨了起来
,当然了,感慨归感慨,他却是断然不会忘了正事的,只见其一扬手,便已是声线冷厉地下了道严令。
“放箭!”张任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