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便出言讥讽了其一句道。
“啊,这……次元兄何出此言,我等深受朝廷厚恩,焉能不效死以报!”
这一听李通似乎要开城出降,毛玠先是一愣,而后便急了,面红耳赤地便嚷嚷了一嗓子,试图用忠义来压李通就范。“唉……某死不足惜,然麾下数千将士何其无辜,关中近万百姓又何其无辜,终究不能因我等一己之私,而令满城军民皆涂炭罢,罢了,罢了,这等请降之骂名,就由某一人来背好了,孝先老弟既是不愿,
某且求肯张大都督网开一面,容老弟从容自去也就是了。”
对于李通这等世家子弟来说,只有趋避利害,又哪有甚真正的忠义可言,自不可能在道德上被毛玠绑架了去。
“你……无耻,某羞于尔为伍!”
李通这等言辞一出,毛玠的脸色瞬间便是青紫一片,浑身哆嗦地指着李通便骂了起来。
“孝先老弟累了,来啦,请孝先老弟下城歇息,好生侍候着,不得有误!”事情都已到了这么个份上,所谓的往昔之情分,又哪能及得自身家族延续来得重要,李通根本就不理睬毛玠的愤怒,一挥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将令,当即便有数名早已得了指示的随侍亲卫轰然
应诺之余,一拥而上,这就要将毛玠架下城去。
“滚开,某自己有腿,李通老儿,你屈身降贼,无信无义,你不得好死,某在九泉之下等你!”
毛玠虽是一文人,可性子却是刚烈得很,不等那几名亲卫冲上前来,他便已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横在了自家的脖颈之上,一边骂着,一边往城前退了去。
“唉……孝先老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天下大势已尽在幽州,逆势而动者,皆难免成齑粉之下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外如是。”毛玠这么一抽出长剑,李通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往边上蹿了开去,待得立住了脚跟之际,毛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