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不由地便虚了,虽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可说着说着,后头就不知该如何往下接了去。
“以为个甚,嗯?”程昱虽已年过了六旬,可成家迟,得子也晚,年近五旬才有了长子,次子更是只有十二岁,但他却并不因此而宠溺,反倒一向要求甚严,哪怕父子时隔了三年余才得以团聚,程昱也自不曾放松过对二子的
严格要求,而今见得长子说话吞吞吐吐地,本就皱着的眉头陡然便更皱紧了几分。
“爹,那张武昔日在许都不过就一无名之辈而已,可眼下都已官拜镇西将军了,高宅大院,比咱家强了无数倍,凭啥呢?孩儿不服。”
见得程昱声色不对,程武本就虚的心顿时便更虚了几分,呐呐地不敢再往下说,可其弟程延却是不服气得很,梗着脖子便从旁嚷嚷了一嗓子。
“放肆!”程家之所以寒酸若此,并非是公孙明刻薄对待之结果,恰恰相反,在重修蓟县之际,公孙明可是曾赐予程昱高门大院的,然则程昱却以无功不受禄为由,坚拒了公孙明的好意,不仅如此,但凡是公孙明的赏赐,他也都一律不受,不为别的,只因其心中还念着曹操昔日重用之情分,指望着能有重回许都的那一天,却不曾想此番公孙明竟将其家眷都从许都接了来,彻底断了程昱回归曹营的可能性,对此,程
昱本就窝火得不行,此际一听自家两儿子居然拿自己去跟张武相比,这叫程昱如何能忍。
“好啦,好啦,跟孩子们耍甚威风呢,咱程家怎么着都是书香门第,老爷您也曾位列朝堂,如今这般……”
程昱这么一发火之下,其二子自是不敢再多言罗唣了,齐齐低下了头,却不料程昱的结发夫人王氏冷不丁地又埋汰上了,一番絮絮叨叨的话语说得程昱为之火大不已,一拍案,便要就此拂袖回房去。
“笃、笃笃……”
就在程昱愤然起身之际,紧闭的大门处突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