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士元就敢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下,掀开汉室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当即便憋得蒯越老脸为之通红不已。
“曹贼做得,某便说不得么,衣带诏早已传遍天下,你蒯异度安敢腆着脸为曹贼缓颊,莫非忘了董国舅、王子服等忠义之士是怎么死的么?”
不等蒯越强撑着将话说完,庞统已是愤然不已地呵斥了其一通,声色俱厉不已,当即便堵得蒯越再说不下去了。
“宴饮之时,莫谈这么些扫兴之事,来,异度兄,某再敬你一樽。”虽说曹操眼下军力疲软,不堪再战,可幽州军的状况其实也没好到哪去,强自要战,最终只会两败俱伤,平白便宜了刘表、孙权等诸强,对此,公孙明自是心如明镜一般,他自是不愿见和谈一事彻底告吹
,正是出自此等考虑,这一见蒯越难堪得慌,公孙明笑着便出言岔开了话头。
“将军,请。”
蒯越正值理屈词穷之际,这一得了公孙明的缓颊,自是不敢再跟庞士元争辩个不休,赶忙伸手捧起了酒樽,陪着公孙明便畅饮了起来……
“异度兄,情形如何了?”遭重挫之下,蒯越自是不敢再在酒宴上提和议之事,耐着性子与幽州君臣们周旋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这才乘车回了临时居所,都还没来得及梳洗上一番,陈群便已寻了来,卜一分宾主落了座,也自无甚寒
暄之言,一开口便直奔了主题。
“长文兄,非是蒯某不用心,此番和议恐是难了,今日……”刘表一方同样不愿见到公孙明渡河南下的局面出现,在这一点上,蒯越与陈群自是有着共同的利益,故而,蒯越自是不会见怪陈群的猴急,感慨了一句之后,便即絮絮叨叨地将今日与公孙明交谈的经过详
述了出来。
“哦?”听完了蒯越的陈述之后,陈群的眉头当即便紧锁了起来,脸色阴沉得有若锅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