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使君且请坐下叙话好了。”
这一见韩遂已然接了旨,钟繇紧绷着的脸色顿时便是一松,满脸笑意地摆手便是一让。
“不敢,不敢,还请大都督吩咐,末将自当依令而行。”
韩遂这会儿急着要脱身回营,也好与心腹手下密谋个章程出来,自不愿再在此等险地多留,言语间自是怎么恭顺怎么来,只求钟繇赶紧吩咐,他也好及早脱身了事。
“韩使君莫急,今日要议的事多,且自坐下慢慢叙了去也罢。”
钟繇可是七窍玲珑之人,又岂会看不出韩遂的小心思之所在,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任韩遂回营,而是笑呵呵地固请了一番。
“诺。”
钟繇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韩遂纵使再心急,也自没了奈何,只能是无奈地走到了一旁的几子后头落了座。“好叫韩使君得知,逆贼公孙明所部已然强占了河北之地,就连河内郡也被其攻破,社稷不宁,天子震怒,错非如此,也不会给你我下这等强硬之诏书,唉,如今河北之地尽失,逆贼隔河俯瞰河南,丞相处
已来了密令,着钟某挥军平灭马超之后,即刻率本部兵马赶赴白马,以防公孙小儿渡河南下,关中大局日后可就要拜托韩使君多多费心了。”
待得韩遂入了座,钟繇的脸上立马便浮起了满满的忧虑之色,一派语重心长状地便扯了一大通。
“啊,这……”一听钟繇这般说法,韩遂的双眼当即便瞪得个浑圆,满满皆是惊诧之色,一者是震惊于幽州军的强悍战力,居然能在月余之内便完成了统一河北之伟业,二来则是讶异于曹操居然肯将整个关中全都交给自
己。
“韩使君莫非没信心掌控关中之地么?”
不等韩遂回过神来,钟繇已是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吭哧了一声。
“啊,不,为朝廷分忧乃是末将平生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