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明鉴,今,河北虽方初定,然,以主公之睿智,大兴可期也,最多三年五载,主公定会兴兵南下,此一条,想来瞒不过曹贼,其若欲与主公隔河抗衡,就须得先确保关中大定,如此,剿灭马孟起残部
便已是箭在弦上,或许半个月内定会见分晓,若马孟起有失,则韩遂必成砧板上之鱼肉,最快半年内,便能闻知此獠之死讯,不知主公以为然否?”
见得公孙明的诚恳求教之态度不像有假,司马懿心情自是振奋不已,紧着便将大局好生剖析了一番。“嗯,斯言大善,曹阿瞒其人素无信义,观其一生,过河拆桥之事,当真没少为之,唉,不瞒贤弟,某曾先后十数次去信马孟起,提请其早早撤回河东,奈何其个性刚愎,某虽有心,却也难为啊,不知贤弟
可有甚妙策么?”
司马懿的分析可谓是极其之透彻,与公孙明本人对时局的判断基本一致,对此,公孙明一点都不觉得有甚稀罕,无他,真若是司马懿没这等眼光,那才是怪事了的。
“主公,请恕末将直言,马孟起性烈,身负满门血仇,自是不肯轻易言退,今,若是强逼于其,却恐弄巧成拙,还须得因势利导,方可确保无虞。”
司马懿虽比公孙明小了一岁,可心机之深沉却绝不在公孙明之下,哪怕有心要诱导公孙明的决断,却并未急着将自个儿之谋算道将出来,而是谨慎地在言语间试探了一番。
“因势利导?唔……贤弟指的是……”哪怕司马懿掩饰得再好,心中对其早有定见的情况下,公孙明自是能第一时间便猜到了司马懿的真实谋算之所在,但并不打算说破,而是故作沉吟状地思忖了片刻之后,这才带着不解之色地试探出了半截
子的话来。“那马孟起之所以迟迟不肯过河,皆因报仇心切,唯恐过了河之后,短时间里难有再杀回关中之机会,故而坚持不肯撤军,此必是看准了主公断不会坐视其沉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