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就一心直口快的主儿,三两眼看完了密令之后,满脸皆是很不以为然之色,毫无顾忌地便点评了一句道。
“令明慎言,主公识人之明天下少有,既言那司马懿了得,那就断不会差,我等若是不小心应对,万一有所闪失,须不是好耍的。”
这一听庞德这般说法,明显是将公孙明都给扫了进去,心头当即便是一突,赶忙面色一肃,紧着从旁打岔了一把。
“嘿,某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当不得真,儁乂怎么说,某便怎么做了去。”
被张郃这么一提醒,庞德这才回过了味来,哪敢再胡言乱语,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之后,赶忙闭紧了嘴。“如今若是要平推而进,所耗时日恐是不少,预先筹备下的粮秣辎重怕是难以支用,还须得紧着去信薛使君处,多调些来,再有便是为防关中贼军来攻,河东各县之兵也须得尽快调往皮氏、河东二城,此一
条便须与许使君好生商榷了去才好,至于我军么,且先移师东恒县(今之恒曲)再作绸缪也就是了。”
这么段时日相处下来,张郃早就已清楚庞德之性子,自不会去计较其先前的无心之言,板着手指便就此谋算了起来……
“报,禀大人,据查,东恒县守备松懈,未见异常。”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张郃与庞德在绛邑如何绸缪,却说司马懿持河内太守孙观令箭赶到了轵关之后,一举接掌了关中之军权,并在移文周边诸县调兵的同时,派出了不少士兵便衣赶往位于轵关径
中央要隘的东恒县哨探虚实,不数日,便已有了准确之消息传回。
“哦?东恒县每日里是几时开的门,又是几时落的锁?出城砍柴者可多否?”
司马懿显然不甚满意那名哨探如此笼统的禀报,但并未出言呵斥于其,而是不动声色地往细里问了去。
“回大人的话,每日里应是辰时准时开门,酉时三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