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大军倒是很快便停在了大道上,可孙观本人却是陷入了茫然之中,一时间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正自犹豫难定间,却见一名青年文官从其身后策马而出,朗声便进谏了一句道。
“唔……”
孙观循声望将过去,见出言之人是郡中上计掾司马懿,眉头不由地便是一扬。“使君大人明鉴,我军此际赶去攻杀,成败当各半,若欲保守,则须得尽快退保山阳,堵死贼军流窜我河内郡中之可能,另,某料贼军近日内必会以重兵袭轵关,若再有失,河内必糜烂矣,还请使君大人早
作决断。”
司马懿年纪虽轻,不过刚二十出头而已,可胆略却大,并未因位卑而不敢言事,饶是孙观脸色已黑沉得难看已极,司马懿依旧不亢不卑地接着进言了一番。
“嘶……依仲达(司马懿的字)看来,轵关可能守否?”这一听司马懿如此说法,孙观当即便倒吸了口凉气,此无他,河内郡本有兵两万余,自察觉到幽州军即将大举来犯后,又强行征兵两万五千余,如今也只得四万五千之数二椅子,个中一多半已被调去了黎阳,归刘延指挥,以迎击公孙明所部主力,再算上天井关战损的三千五百兵马,到如今,孙观手头可用的兵马不足一万二千之数,扣除地方守御之必备,能增派去守轵关的兵马断不会超过四千,算上轵关
原本的守军三千,也就只有七千而已,一旦河东的幽州军大举南下,根本无甚抵抗之能。
“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此番河东来犯之敌必是以张郃为主将,其本部兵马恐不在五万之下,若是再挟裹马超之流,其实力怕是当在七万以上,是我轵关守军十余倍,龟缩而守,必败无疑。”
司马懿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根本没管孙观的心情如何,毫无顾忌地便点出了此战不甚美妙之前景。
“这……”
听得司马懿这等判断,孙观当即便被震得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