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尔这厮自己怯战,却屡次三番阻某破敌,究竟是何居心,嗯?”
史奂这回可是真怒了,并未再给孙峭留甚情面,只见其眼一斜,已是森然无比地喝问了一句道。
“将军息怒,且听末将一言,贼军新至,士气尚旺,此时出击,纵使能胜,我军折损也断不会小,不若且先容得贼军放肆个够,待得敌疲,我军再顺山势冲杀而下,得一大胜当非难事。”
这一见史奂执意要战,孙峭着实无奈得很,不得已,只得退而求其次地给出了条破敌之策。
“嗯……好,那就再等等!”
史奂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自觉得孙峭之言不无道理,遂打消了即刻出击之心思,耐着性子又端坐回了原位。
“来人,去,到山前去,给老子使劲骂。”
孙轻在山前往来驰骋了好一阵子,见山顶处的关城始终没见动静,无奈之下,也只得紧着策马回到了本阵处,用手中的斩马大刀一指关城,声线冷硬地便下了道将令。骂阵当然不会有甚好话,自是怎么难听怎么来,一众大嗓门的幽州士兵可是将史奂全家老少连同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个遍,言语之难听,刺激得史奂在城门楼中暴跳如雷,光是喝水的瓷碗都不知摔破了
多少个,每每欲提兵出击,却总被孙峭所止,直气得有若疯魔般在城门楼地抓狂不已。
“这群狗贼,好生会享受么?哼,传令下去,全军集结,随某杀出城去!”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日头已然到了正中,叫骂累了的幽州将士们到了此际,显然也没啥精气神了,不少将士都已席地而坐,用膳的用膳,饮水的饮水,原本严整的阵型已是荡然无存了去,一见及此,
史奂显然是不打算再忍了,但听其一声冷哼之余,紧着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将令。
“将军欲率部出击亦可,然,请留一营兵予某,以防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