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行否?”
明津古渡的水寨中,曹仁等曹军高级将领们同样要在关注着先前的那一场遭遇战,待得见幽州军的反应与往昔并无甚不同之处,曹仁也自紧着便给出了个判断。
“回大都督的话,窃以为尚难下个定论,还须得看明日贼军之巡逻舰队是否有所更易,方可略知根底。”
于禁用兵素来谨慎,轻易不愿冒险,尤其是此番水师之西撤牵涉到河内郡之争夺的情况下,他自是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嗯,如此也好,那就明日再定也罢。”
曹仁本就对水师的西撤不太情愿,此际听得于禁如此说法,也自不甚在意,随口应了一声,便即领着一众步军将领们行下了了望塔,自行回营去了……于禁的小心自是不无道理,问题是在幽州军一方的刻意安排下,任凭曹军水师上下无数双眼睛如何观察,也看不出幽州水师大营里有甚不妥之处——昨日参战过的那支水师巡逻舰队并未再露面,一日下来,三班轮换的幽州水师巡逻舰队旗号与船只数量皆不同,怎么看都与往昔无甚区别,于禁对此虽还是有些顾虑重重,奈何军令便是军令,他也不敢迁延太长时日,只能是硬着头皮下达了西撤的命令,连夜
摸黑逆河而上。逆水行舟本就不是易事,加之为了防止幽州军水师有所察觉,曹军水师自是不敢大肆点燃火把,只能是摸黑行动,如此一来,速度自是怎么也快不起来,好在如今已是枯水时节,黄河水势平缓,一夜狂赶下来,倒也让曹军水师赶出了近八十里的路程,待得天色放亮之后,曹军水师的速度更是陡然加快了不少,于正午前,又多赶了七十余里,到了此时,若是幽州军不曾发现己方的连夜撤军的话,再想从蒲山城赶来,已是再无可能追上曹军水师了的,于禁紧绷着的心神自是不免为之一松,刚想着下令全军靠岸边抛锚休整上一番之际,异变却是突然发生了——上游河弯处突然冒出了一大片的白帆,很快,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