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本以为似公孙明这等少年得志之人,应是骄狂无比之徒,却万万没想到公孙明竟是如此的谦逊有礼,于应对之际,脸上的诧异之色着实浓得可以。
“此处非叙话之所在,还请二位先生内里暂歇可好?”
这些年下来,虽说早已习惯了那些文人们在与自己初次见面时的惊诧,可这会儿见得蒯越又是这般表情,公孙明心下里还是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在寻思着是否该蓄胡以装老了的。
“多谢将军抬爱,那蒯某便厚颜叨扰了。”蒯越到底是见过大场面之人,很快便即恢复了正常状态,但见其恭谨地行礼谢了一声,便即落后半步,与公孙明一道随意说笑着便行进了城守府中,于大堂上,又彼此谦让寒暄了一番之后,这才各自分宾
主落了座,不多会,自有一队队兵士紧着送来了些菜肴美酒,虽谈不上甚精妙,都是些大鱼大肉,倒也尽显丰盛。“公孙将军请了,我家主公听闻河北大乱,心甚忧之,思及曾与将军先父有旧,往昔又曾蒙袁绍数番相救,特着孙某前来致意将军,可否歇刀兵以化干戈,如此,百姓可免遭生灵涂炭之苦,袁家兄弟也能彼
此和睦,岂不美哉?”
孙乾显然有些不太识时务,见得公孙明一直表现得甚是谦和,便自以为是地将刘备抬了出来,居然就这么倚老卖老地要当和事老了。
“公祐(孙乾的字)安出此言?我家主公乃袁家女婿,半子也,如今袁家内乱,我家主公前来主持公道,此乃大义也,怎生到了尔之口中便是这般腔调,难不成这等言论便是刘豫州之所授么,嗯?”
这一听孙乾一上来便在指责公孙明乱动干戈,庞统可就怒了,也不等公孙明有所表示,亢声便驳斥了孙乾一通。
“士元兄误会了,某断无此意……”
庞统这么一勃然变色,孙乾可就稳不住神了,赶忙张口便要自辩上一番。“误会?某何尝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