郃依旧不敢稍有大意,紧着便下了道将令,旋即便见高速前冲的骑军缓缓停了下来,众将士们飞速地翻下了马背,将已疲惫不堪的战马归拢到了一处,在大道旁用大批的驻马栓固定好了马缰绳,借此机会,众将士们抓紧时间饮水的饮水,用膳的用膳,一刻钟的休整时间过后,三千幽州军将士们换乘好了备
用战马,也没再点燃火把,就这么摸黑向前奔行而去了。寅时一刻,黎明将至,正是一天中最黑暗之时分,无论是蒲城中的守军还是城外大营里的十数万将士,此时皆已是睡得深沉,仅仅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轮值哨兵们还在城头以及大营里百无聊赖地当着值,个中大半皆已是昏昏欲睡了的,戒备可谓是松懈到了极点,说来也不奇怪,毕竟马超所部已被彻底打残了去,而幽州军又远在两百二十余里外的夏阳城,周边再无敌情,纵使上层将领们反复强调值守纪律,
可下头那些士兵们在执行之际,马虎与疏忽却是难免之事。疏忽大意的结果往往都不会有甚好下场,这不,就在那些轮值士兵们玩忽职守之际,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已然从数个方向潜行到了曹韩联军的两处大营之外,游荡了良久之后,方才又悄悄隐入了暗夜之中
。
“报,禀大都督,城南敌营为曹洪所部,城北则是韩遂所部,未曾发现钟繇旗号,其所部应是屯在蒲城之中。”离蒲城不足三里之处,张郃所部已然潜伏到位,正自抓紧时间做着最后的休整,却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脚传厚底布鞋的黑衣蒙面人已飞快地赶到了中军处,冲着张郃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
便将所侦查来的敌情禀报了出来。
“好,全军上马,点燃火把,直冲敌南城大营!”韩遂所部兵马多,足有近五万五千之众,可论及战斗力的话,却不如只有四万五千兵力的曹洪所部,相较而论,无疑是个软柿子,若光只是来占便宜的话,自然是该选韩遂所部为突破口,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