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小弟……”十数日前,在领受赶赴邯郸劝降的任务之际,宁涛便曾向公孙明表示自己拙于言,恐难说服得了自家兄长,请求公孙明换人前去,却不曾想公孙明并未同意,除了交待其上门当说客的时机以及招降之条件
外,着其一切皆可自行发挥,这等泛泛之命令无疑很是宽松,问题是宁涛口才着实缺缺,尽自有着满腹的话想说,可偏偏就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才是。
“罢了,尔想说甚就直说好了。”
宁涛这等窘态一出,宁栋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期,那时候,宁涛总跟在自家身后,每每欲有所求时,就是这么一副呐呐难言之模样,一念及此,宁栋的心不由地便是一软。“大哥明鉴,小弟十日前便已进了邯郸城,只是因着我家主公有交待,一直不敢来见大哥,时至今日,大军围城已定,小弟方才得命前来向大哥说明三件事:其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二袁皆无德无能之辈
,为其殉葬殊为不值;其二,大哥若肯献城,邯郸百姓可免遭战火之屠戮,是为大功德一桩,当晋度辽将军,享列侯之实;其三,大哥若是真感念先主之恩德,我家主公便代领好了。”
听得宁栋这般说法,宁涛的脸上立马便闪过了几分喜意,紧着便扯出了一大通,言语间竟是不带半点的停顿,明显就是来之前背好了的。
“噗……”
宁涛前头所言的那些话语说起来都是劝降的惯常说法罢了,宁栋听归听,可其实是不怎么在意的,唯独到了最后一句,宁栋却是冷不丁被激了一下,正要下喉的一口酒当即便止不住地狂喷了出来。
“大哥,您……”
宁栋这等表现一出,本就不善言辞的宁涛登时又语塞了。
“没事,没事,哈哈……为兄倒是忘了你家主公也算是半个袁家人,承袭先主遗泽倒也说得过去,也罢,公孙将军既是有凌云之志,为兄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