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处在自责的状态中,一夜几乎都不曾合眼,也就只是到了凌晨时,方才迷糊了片刻,可惜都还没能睡安稳,便已被城中的纷乱又给惊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策马率亲
卫队赶到了东城处,从城碟处探头往外一看,见得幽州军赫然已在城外列好了阵型,马岱的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哪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便连下了数道将令,总算是稳住了躁动的军心。
“来人,给老子上前骂阵!”
列阵既毕,高览自是一刻都不想延误,但见其一扬手,便已是声线冷硬地断喝了一嗓子。
“马岱,尔是女人么,怎地不敢出战,可须得爷爷们送你几条衬裙?”
“马岱马岱,胆小如鼠,废物一个,无耻之尤!”
“马家小儿,可敢一战否?”
……
骂阵之言自然不会有甚好话,数十名受命上前骂阵的大嗓门士兵自是极尽谩骂之能事,一开始还只是针对马岱本人,到了末了,可是连马岱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了进去,就连大名鼎鼎的马援都遭了殃。
“狗贼,欺我太甚,来人,传令下去,步军严守城防,骑军跟我来,杀尽贼子!”马岱到底年轻气盛,尽管先前曾下定了决心据城死守,可被城外敌军如此这般地再三叫骂之下,心火便已是不可遏制地大起了,哪还按捺得住,但听其火冒三丈地咆哮了一嗓子,便即冲下了城门楼,拎着
斩马大刀,率手下七千余骑便狂冲出了城去。
“马岱小儿,你家高爷爷在此,可敢来战?”
见得马家军骑兵大举出城,那些正在骂阵的幽州军士兵们顿时便全都慌了神,赶忙拔腿便往本阵逃了去,可与此同时,高览却是策马而出,用手中的精钢长枪向前一指,运足了中气地便狂呼了一声。
“黑脸贼,看某取尔狗头!”
高览之名在河北固然已是鹊起,可并未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