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公孙将军。”尽管已是自立为南匈奴大单于了,可鲁阿契又哪敢在公孙明面前摆甚大单于的架子,不单一招即至,当着公孙明的面,更是卑谦至极地以帐前小将自居,还好这厮没有尾巴,若不然,只怕早摇得个欢快无
比了去。
“大单于客气了,且请坐下叙话好了。”
虽说鲁阿契不过就是枚棋子而已,随时都可舍去不理,可至少眼下还是有些用处的,该给的体面,公孙明自不会有半点的吝啬。
“不敢,不敢,将军有何吩咐且请交待,但消末将能办得到的,自不敢叫将军失望了去。”鲁阿契一门心思想要坐稳大单于之宝座,从此意义来说,公孙明便是他不得不抱得紧紧的一根粗大腿,至少目下来说是如此,就鲁阿契的厚脸皮而论,根本不在意体面不体面的,只消能讨公孙明的欢心,
别说站着了,便是叫他跪下,鲁阿契也不会有丝毫的含糊。
“大单于不必如此,你我可是一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啊,今日某请大单于到此,是有要事相商的,大单于且坐下慢慢说了去好了。”
啥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之辈的把戏,公孙明前世那会儿就玩得个顺溜无比,这会儿重操旧业之际,自然是熟稔已极。
“末将恭听将军明训。”这一听有要事要谈,鲁阿契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显然是误以为幽州军这就要向马邑城发起总攻了,眉眼间当即便荡漾出了层喜色,也自没再客套个没完,于落座的同时,紧着便是一躬身,摆出了副乖巧
之模样。“不瞒大单于,某刚收到急报,河东诸城皆反,并与曹阿瞒暗通款曲,如今不止曹军欲进河东,关中马腾、韩遂也在蠢蠢欲动,太原危机已显,某这数日便要兵撤雁门关中,草原诸事便须得大单于善加努力
了。”
彼此不过是互相利用之关系罢了,寒暄归寒暄,客套归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