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也自不以为奇,很是坦然地便反问了一句道。“若如此,我军必尽墨矣,无他,卫固、范先、张白骑之流皆桀骜不驯之辈,可引为援,却不可引为用,我军若兵退河东,此般人等必反无疑,今,关前贼军恐尚不知广武战事胜负如何,我军尤可从容撤走
,一旦消息传开,不说我军之士气必衰,关前贼军也必趁势来攻,到那时,欲撤实难,此一条,还请大哥三思则个。”
高柔在其兄面前说话言事向无甚顾忌,寥寥数语便已说明了兵退河东不可为的道理之所在。
“呼……罢了,就依二弟之言好了,来人,擂鼓聚将!”
听得高柔如此说法,高干心中虽不甘依旧,可也没再固执己见,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之后,咬着牙便下了最后的决断……
“禀军师,张郃将军前来求见。”酉时四刻,夕阳西沉,彩霞满天,已是到了用膳之时分,然则庞统却是半点食欲全无,独自一人盘坐在中军大帐一角的大幅沙盘前,正自愁眉不展地推演着取关之战术,冷不丁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中,却
见中军官已是疾步行到了庞统的身旁,一躬身,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传。”
庞统正自烦心着苇泽关的易守难攻,听得张郃前来求见,也自无甚动容,仅仅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吭了一声了事。
“军师,高干小儿要撤军了!”
中军官应诺而去后不多会,便见张郃满脸喜色地从外头行了进来,也自没顾得上行礼,紧着便先道出了个判断。
“嗯?儁乂何出此言?”
一听张郃此言蹊跷,庞统不由地便瞪大了双眼,满是不解地发问了一句道。
“军师明鉴,末将数日来一直在关注城中之炊烟,先前见城中所升起之炊烟远较前几日为多,持续时间也自多了倍许,此无疑是在准备干粮,若非为行军故,又何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