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情绪,却又哪敢带到脸上来,只能是紧着抢到了文案前,很是恭谨地行了个礼。
“逢公客气了,来人,看座。”
对于逢纪其人,公孙明印象一般,谈不上有甚恶感,也没啥太多的好感,当然了,来者都是客么,应有的体面,终归还是得给的。
“谢将军赐座,我家主公听闻将军与郭援所部闹出了些不愉快,心甚忧之,特着逢某前来调停一二,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可好?”前年在邺城初见公孙明之际,逢纪可是高姿态得很,根本不屑于跟公孙明平等对话,可这才一年半而已,双方的地位已是完全颠倒了过来,逢纪心中自是难免有些酸楚不堪,奈何眼下袁家弱而幽州强,纵
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逢纪也只能是将自己摆在了下位者的地位上,言语间明显透着讨好与献媚之意味。
“甚的不愉快,是尔冀州欺人太甚了罢?嘿,居然视我幽州于无物,过矣,过矣!”
饶是逢纪都已是低三下气了,可公孙明却根本不接茬,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自有陪坐在侧的庞统毫不客气地便讥讽了逢纪一番。
“还没请教这位是……”
这一见庞统面相丑陋,又大模大样地出言打岔,逢纪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只是见其昂然侧坐在公孙明身旁,倒也不敢太过轻忽了去,这便谨慎地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好叫逢公知晓,这位便是某之军师庞统、庞士元,逢公有甚话,只管与军师说便好,军师之意便是某之意,某尚有些军务要料理,就不陪逢公了。”逢纪也就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却不想公孙明在隆重介绍庞统之余,竟是就此起了身,丢下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即施施然地走了人,这等做派一出,逢纪登时便傻了眼了,有心想要拦阻,偏偏彼此地位
相差悬殊,他根本不敢有甚放肆之言行,只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孙明就此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