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推下了河中,飞快地向对岸抢渡而去,而此时,离着北岸只有两里不到之距的南深泽城中却是一派的死寂,龟缩在城中的刘数所部残军浑然没半点要出城迎战之
迹象。
“呜,呜呜,呜呜……”连战连捷之下,并州军自是不会将就只剩下不到四千的刘数残部放在眼中,大批士兵抢渡而过之后,也就只随随便便地列了个松松垮垮的防御阵型,而后便即大模大样地搭建起了浮桥来,一直忙乎到了末时三刻,四架浮桥总算是都已建好,就在张琰准备下令全军过河之际,却听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狂响中,原本紧闭着的南深泽城的南门突然洞开,与此同时,城头上悬挂着的吊桥也自轰然落了地,大批
的刘家军将士从城中狂冲而出,刘数更是一马当先地冲在了最前方。
“狗贼,安敢欺我,跟我来,全军过河,休走了刘数!”并州军实在是太过大意了些,待得惊觉不对之际,根本没法紧张起来,先头渡河的三千余并州军当即便被刘数所部冲得个七零八落,一见及此,张琰登时便怒了,双眼血丝密布地狂吼了一声,也自顾不得
马踏浮桥之危,纵马便冲上了摇摇晃晃的浮桥,急速地向对岸冲了过去。
“活捉刘数!”
“杀贼啊!”
“刘数老儿休走!”
……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勇悍,素来骄横惯了的并州军上下顿时士气为之大振,全都狂呼乱吼地冲上了四座浮桥,气势如虹般地冲向了对岸。
“撤,快撤!”刘数本来就不是擅战之勇夫,之所以敢这么半渡而击,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这一见并州军全力扑击而来,哪敢再在河岸边多逗留的,冲杀了一阵之后,紧着便率部往西北方向狂逃,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竟是连南深泽城都不要了。
“追上去,休走了刘数,死活不论!”刘数所部先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