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番陈述下来,公孙明还是忍不住庆幸自己当初千方百计将此人罗致帐下的英明。
“主公过誉了,郃愧不敢当。”
这一听公孙明给了自己如此高的评价,张郃心下里当即便涌起了一股知遇之情绪,一张黑脸都因此泛起了层红光。“儁乂先前所言之四条确是中肯之言,其实不止这四条,我军骑兵大半是乌恒族人,长于游牧而不识耕耘,若不能善加安排,我军之战力必骤降无疑,然,从长远来看,此二制确是必须尽快实施,方可奠定将来逐鹿天下之根基,至于五条碍难之处么,要说解决之道也并不算烦难,某先从第一条说起好了,我军兵员确实大半不是幽、渤二地之人,然,无论是来自何处,无人不想有安定富足之生活罢,凡小民者,无不以拥有自己的田地为幸,今,某以膏沃之地许之,以善政抚之,又准其将来打下其原籍时,以幽州之田地置换其家乡之良田,弃我而走者,或许有之,却断不会多,真欲走,那就走好了,某不屑
拦。”“至于第二条么,轮番时,除各县守备营外,南北二军皆分别大聚,已然足够编演战阵之道了的,虽略有影响,却也尚在能接受之范畴,如此,军、政分离之下,当不致有拥兵自重之可能,利弊权衡下来,
依旧可取。”“其三,所谓望族,若不能为国效力,只谋自身之利,实毒瘤也,敢反?某之刀锋非利耶,斩尽杀绝又何妨?当然了,某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该讲的道理,自然是会讲的,某可以给那些所谓的望族保留私产之权利,至于部曲么,断不许留,嘿,于乱世中自保尚可理解,今,我幽、渤二地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还留大量部曲作甚,是欲拥兵自重,还是欲谋反耶?个中居心怕是不良居多,既如此,这等毒瘤留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