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到!”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了下来,不大,盐沫子一般,恰巧无风,倒也有种飘逸之美感,值此细雪初落之时分,难得齐聚一堂的幽州文武重臣们显然都无心交谈,尽皆静静地赏着雪,直到一声喝道响起,众
人方才紧着收敛了下散乱的心思,紧着便都站直了身子。
“主公!”
喝道声方停,就见一身整齐袍服的公孙明已昂然从后堂转了出来,一见及此,众文武们自是不敢稍有大意,齐齐便躬身见礼不迭,哪怕是身为长辈的公孙范也自不例外。
“免了,都坐罢。”
尽管尚不满十八岁,可连番大胜之下,公孙明的雄主之姿已是俨然,纵使只是句简单的吩咐,也自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主公。”
虽说对公孙明在大婚的第三天便紧急将大家伙都召集来的用意颇为的疑惑,然则在这当口上,却是谁都不敢胡乱开口的,于谢恩之余,齐齐便都落了座,目不斜视地等着公孙明道出议事之主题。“诸公,经一年半之努力,我幽、渤二地之根基已见稳固,周边诸寇虽尚在,短时间里已难对我幽、渤二地有甚威胁,趁此难得之良机,某打算尽快将府兵制、均田制落实到位,诸公对此可有甚看法,且都
只管直言无妨,王贺,宣。”
公孙明往昔最厌恶的便是文山会海的扯淡,于政务会议上,一向力求实效,自不会浪费唇舌去扯甚寒暄的废话,一开口便即直奔了议事的主题。
“土地者,国之根本也,民赖于此生,国因此而兴亡,自古以来,只患不均,是为动乱之祸源……”
公孙明话音一落,立马便见主薄王贺手捧着一卷绢书从旁闪了出来,躬身应诺之余,抖手摊开了绢书,一板一眼地便宣了起来。
“主公仁慈,心系百姓福祉,末将感佩,只是末将却有些疑惑在心,不知当讲不当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