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奎子?是你!嗯?你不是去了并州了么,怎会……”
听得来人这般言语,张武总算是将此人与少年时的玩伴对应了起来,心下里也自不免滚过了一阵激动。“嘿,武哥可就不知道了罢,去岁小弟随颜良征幽州,结果那厮狂妄自大,将我等都带进了坑里,一战下来,他自己倒是逃了,却苦了我等兄弟皆险些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还好小弟见机得快,总算是活
了下来,再然后,就跟了我家主公,几战下来,也混了个中郎将而已,比起武哥来,还是差了一级啊。”
张彪能说会道,一张嘴便是噼里啪啦地倾泻了一大通,浑然没半点的见外。
“哦?”
张武这回可就没接话了,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望向张彪的眼神里也自多了几分的警惕与审慎之意味。“武哥想必是猜到了,不错,小弟就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招降的,不瞒武哥,我家主公早在数日前便已秘密派大军潜进小峰口,彻底锁死了夏侯惇老儿之退路,如今谷口处也已被我家主公彻底阻断,尔等已成笼中之鸟,无须战,只消我军两头严守上十日,尔等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岂有生路可言,然,旁人死不死,某管不着,武哥一身步战本事,若是就这么壮志未酬,小弟深为不值啊,且,听闻武哥已成
了亲,家中尚有两幼子,若是武哥去了,那嫂子与侄儿在这等乱世中怕是熬不得多久罢?于公于私,小弟都不忍见武哥没个下场啊。”
张彪虽是武夫,却颇有说客之本事,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竟是连个磕巴都不打的,言语煽情无比,说得张武眼神不禁为之一黯。
“哼,休得胡言,某若不死,只怕你嫂子与俩侄儿都要死,念尔与某同宗,某不愿杀汝,休要再罗唣了,去罢。”
张武虽不想死,可他更舍不得自家老小之性命,无奈之下,也只能是一咬牙,就此下了逐客之令。“